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嘩啦”一聲巨響。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好吧。”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出口!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秦非:“……噗。”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