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人都麻了。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

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秦非微笑：“不怕。”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3——】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非：“……”不是要刀人嗎！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如果儀式完不成……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外面？

秦非道。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