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周遭一片死寂。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低級共享血瓶: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生命值(最大波及人數:3)】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嘀嗒。“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6號心潮澎湃!秦非收回視線。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作者感言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