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實誠地點頭。林業(yè)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dāng)充電寶用的應(yīng)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
——而是尸斑。“我們是不是可以去2樓看看了?爸爸媽媽。”對于艙內(nèi)亂象,豬人視若無睹。
他對右邊僵尸道:“去把它解決了。”那里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洞仿佛有什么東西剛從里面鉆了出來,又藏進了雪中。
青年半蹲下,伸手將身下的雪翻開。彌羊?qū)芸说姆纻湫暮苤兀患偎?索地回懟:“分頭?你自己一個人一頭?”在系統(tǒng)播報結(jié)束的一瞬間,秦非臉色驟然一僵。
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
“讓我看看。”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
可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瓦倫老頭生了會兒悶氣,還是從后面拖出一只木頭小凳子,丟在秦非面前:“諾!”尸體能夠吸引飛蛾前來啃食,進入水中的玩家同樣可以。
不止一星半點。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竟然又要和老朋友見面。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jīng)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yù)估的方向發(fā)展,并且一去不復(fù)返了。
B級?
“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菲菲公主——”“我們現(xiàn)在收拾行李,盡快出發(fā)。”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
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這次小秦居然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它了,直接打斷?
但NPC絲毫不理會他,一人一條胳膊如鐵鉗般架著他,將他扭送向了游戲區(qū)外。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dāng)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xié)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
峽谷底部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中。靈體被噴傻了,訥訥地閉上了嘴,面帶詫異地望向光幕。
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fā)。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
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
江同甚至已經(jīng)不想再逃跑了。
可與此同時,他那僅存的一丁點自我意識卻正瘋狂叫囂著:救命!救命!
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
豬、牛、羊、馬。秦非言笑晏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現(xiàn)在他搞到了周莉的手機,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雪在越變越大。”岑叁鴉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fā)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
從外觀上看,他們應(yīng)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被林業(yè)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正常。
在某一刻,他驚愕地意識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經(jīng)沒有用武之地了。
兩米多的高差,林業(yè)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除非是吃錯東西,或者觸發(fā)了一些負面buff。
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xù)道:“用我,用我當(dāng)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
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wù)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
就算按概率來說,死者在他們這邊的可能性也偏低。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
作者感言
他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