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鬼火:麻蛋!!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這種情況很罕見。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秦非卻不以為意。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靈體喃喃自語。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他哪里不害怕了。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
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作者感言
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