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冷風戛然而止。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三途姐!”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啊、啊……”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五個、十個、二十個……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鬼火:“……???”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到了,傳教士先生。”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作者感言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