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一覽無余。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積分在規則世界中不僅能夠用于升級,還是最基礎的通用貨幣,在系統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
“臥槽,牛逼呀。”
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噠。”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作者感言
谷梁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