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秦非眨了眨眼。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秦非眸中微閃。“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
“閉嘴!”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啊?“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
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導游:“……?”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秦非驀地回頭。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作者感言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