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為什么?”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蕭霄:“哇哦!……?嗯??”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徐陽舒快要哭了。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足夠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對!我是鬼!”“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
眾玩家:“……”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噓。”
作者感言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