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
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老板娘:“好吃嗎?”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這里是休息區。”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作者感言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