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雖然從外表上看,應(yīng)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
秦非只能站在游戲區(qū)門口,定定地望著剛才那個方向。
聞人黎明認為, 大家應(yīng)該先下山去。就在豬人說話的時候,那兩排工作人員已經(jīng)井然有序地圍著船舷分散開站好。神廟中所有玩家全都去了石雕那里,谷梁心下竊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那時似乎也是這樣。聞人黎明深吸一口氣,縮到旁邊去裝鵪鶉了。
夏季夜晚悶熱,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躁意,呂心卻不知怎么冒起了滿臂的雞皮疙瘩。但站著不動顯然也是不行的,余阿婆正邁著兩條腿朝這邊飛奔。熊玩家已經(jīng)將那顆哭臉球從桌面上拿了起來。
——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污染源語氣平靜地開口。
豬人說過,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一時間不少玩家都走出了圈欄,尋找起了各自的同伴。現(xiàn)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
彌羊趴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向下張望,5.0的視力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目前規(guī)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shù)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tǒng)計過現(xiàn)存的A級玩家數(shù)量,基本在100這個數(shù)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
“這手機你是——?”秦非笑意又加深幾許:“懂了吧?物資可都在我們身上。”他控訴著,回復正常的五官仍在微微顫動,仿佛在警告:
彌羊一抬下巴:“扶。”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fā)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lǐng)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jīng)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
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fā)的青年。同一個副本里不斷重復追逐戰(zhàn),簡直就像是被副本惡意針對了一樣。
和曾經(jīng)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qū)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jīng)低到不能再低了。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錯那張臉的。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這些傷全是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
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小秦前不久還只是個D級玩家而已。“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給你。”
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上哪兒去找殺死他的兇器??
明明都是玩家,有的人為什么這么好運?
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沒有別的動物想進去試試了嗎?”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就像不久前扔復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
船上的NPC們似乎都不太喜歡開燈。尋找祭壇的任務(wù),就這樣做完了?“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
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誰啊!?后面的玩家勉強打起精神加入話題:“會不會是遇到了雪崩?”
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
秦非一發(fā)問,果然將瓦倫老頭問啞了。但這對于秦非來說并不算什么。饒是身旁有三五個玩家一起勸他,他依舊鐵了心似的和崔冉一起進了樓里。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cè),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遭了!”黯淡無星的蒼穹之下,一支隊伍排做兩列, 整齊地行進于雪山之上。
作者感言
也一直沿著地圖上指引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