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八個人……?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
秦非眨了眨眼。他逃不掉了!
林業認識他。“對。”
蕭霄是誰?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什么也沒有發生。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這位……”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秦非心中微動。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6號見狀,眼睛一亮。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穩住!再撐一會兒!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蕭霄:“……”
作者感言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