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
……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秦非:“……”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林業認識他。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這也是一個囚徒NPC。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原來如此。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可,已經來不及了。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4.本賽季唯一隱藏任務:解開狼人社區背后的秘密,拯救被困的靈魂。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去……去就去吧。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