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真糟糕。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五個、十個、二十個……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但是這個家伙……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砰!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場面格外混亂。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刷啦!”
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秦非搖了搖頭。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可是。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喂!”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絕不在半途倒下。砰!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一覽無余。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這只能說明一點。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作者感言
“我相信,在創世號游輪上,所有的人類和動物朋友都能夠度過愉快的15天。在此,請大家謹記一條原則:動物要聽人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