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奄奄一息。
碎片被喚醒,本體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
秦非:“……”咚咚咚。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
“什么東西啊????”
“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將手臂伸到船舷外感受著溫度:“是不是起風了?茉莉小姐,需要回去嗎?”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臉:“嗨?”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
“這樣,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輕言細語地吩咐道。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
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好家伙,賊喊捉賊也就算了,喊完以后還連偷帶摸。隊伍后方,烏蒙和應或一人拉著谷梁,另一人背著岑叁鴉,騶虎則和余下幾人護著丁立段南他們。
秦非頷首:“對,為什么這個社區要叫狼人社區?按照目前的發展來看,這個社區明明應該叫鬼人社區才對。”“成功了!!!!!”他怕不是又被小秦耍了?
“啊!!!!”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王輝扭頭,看見角落的沙發蓋布被掀起一角,一抹極細長的身影從沙發下鉆了出來。
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就像是有人伸出手指,輕輕推了它一下。
雪怪們雖然仍舊對秦非格外偏愛,卻也沒有只顧著攻擊他一人。更重要的是,彌羊早已十分清楚。
預選賽邀請函分為兩種,三途和鬼火手里那種是普通邀請函,普通邀請函不記名,允許玩家私下交易。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
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蝴蝶剛才停下來說話是想干什么呀,從余阿婆手里接任務嗎?”呂心不得不繼續向前奔逃。
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雖然主播每次都在翻車的邊緣游走,卻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死里逃生。
應或聞言一喜, 急切道:“你快說。”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多虧崔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規則世界的直播中, 陷入危機的玩家永遠是最受觀眾們矚目的。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
那條夜色中的長龍正發出著強而有力的轟鳴,令后來的鬼怪們完全無法忽視。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鬼火:“臥槽!”
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別墅主屋的門被關上, 庭院內瞬間空曠下來了,秦非終于皺起眉頭。
一寸一寸,磨蹭過他的身體。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如今游戲區中所有玩家都已經歷過數輪游戲,大家行動的重點不再是一間接一間,持續不斷地進入游戲房間,而是提前做好預判,用最少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
“是我我也嫌棄,那個刁明除了拖后腿還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碰他一下都要擔心被他傳染蠢病智商下降。”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外觀。
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還有這種好事?
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灰蛾石雕背后,黎明小隊的騶虎突然出聲道。
不少玩家都抓緊時機看向門外,很可惜門外一片漆黑,大家什么也沒能看清。尖叫聲脫口而出,猶如利刃劃破長夜。
而剩下的50%……
圈欄艙外,一條狹窄低矮的走廊通向前方。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保安制服就像一塊硬邦邦的鐵板,裹挾著他的胳膊,離那女鬼的背影越來越近。
他還想在他家里蹲多久。假如他們像刁明說的的那樣,和開膛手杰克達成了同盟,現在后面那個小秦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具溫熱的尸體。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
作者感言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