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對方:“?”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蕭霄:“……艸。”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什么?!!”玩家們迅速聚攏。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
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林業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被系統強制傳送進副本。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秦非道。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作者感言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