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因為這并不重要。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已經落網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我是什么人?”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沒拉開。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作者感言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