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不出他的所料。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爬”這個字,就很靈性。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嘶!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砰!”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小秦神父的業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還是會異化?
他對此一無所知。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作者感言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