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號怎么賣?”但……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對了。”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鬼火:麻蛋!!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艸!!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導游:“……………”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只是,良久。
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觀眾:“……”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正是秦非想要的。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秦非:……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秦非眨了眨眼。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作者感言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