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的茶水。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對吧?”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三途看向秦非。“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談永已是驚呆了。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談永:“……”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眼睛?什么眼睛?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秦非:“……噗。”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作者感言
“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