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
斧頭猛然落下。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就,還蠻可愛的。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什么情況?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這可真是……”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盯上?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他又回到了表世界。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可是……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作者感言
空氣陡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