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對啊!“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秦非:……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鬼火聽得一臉迷茫。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噗呲”一聲。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篤——被耍了。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對啊!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秦非眉心緊蹙。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作者感言
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