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是這樣嗎……”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刀疤,絕對不可小覷。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滴答。”……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盯上?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秦非微微瞇起眼睛。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任平是因為觸犯規則,所以才被抹殺!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游戲結束了!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所以。”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艸!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禮貌x3。
……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觀眾驚得下巴都要砸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