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非就有。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蕭霄:“?”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秦非心下稍定。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你是在開玩笑吧。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作者感言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