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撒旦:“……”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圣子一定會降臨。”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不痛,但很丟臉。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
“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嘖。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無人回應。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
他看了一眼秦非。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
作者感言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