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秦非心下一沉。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快……”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那可是A級玩家!
但。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下一秒。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
秦非聞言點點頭。“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與祂有關的一切。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
還有13號。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究竟是懂了什么呢??“所以。”
作者感言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