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是什么東西?”……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秦非心下一沉。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是蕭霄!
一下一下。
“……”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作者感言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