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彈幕中空空蕩蕩。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秦非卻不慌不忙。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嗨。”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對!”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兒子,快來。”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7號是□□。“對!”
污染源出現了。
對, 就是流于表面。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靈體喃喃自語。唔……有點不爽。
可是……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秦非嘆了口氣。
作者感言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