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靠坐在沙發(fā)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yuǎn),將一個盡職盡責(zé)但又本性不關(guān)心玩家的引導(dǎo)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秦、秦、秦……”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jìn)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秦非:……
村長:?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圣嬰院》副本成功通關(guān)——積分200】第二天還有人調(diào)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薄澳阒赖模业墓珪前祷?。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砰地一聲!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
與找出鬼相對應(yīng)的,自然就是保護(hù)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秦非頷首:“剛升的。”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zhuǎn)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nèi)世界,對嗎?”
那聲音越來越近。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fā)問。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jīng)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guān)更是希望寥寥。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yīng)都不給。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qū)中商談了一會兒,現(xiàn)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p>
12號:?“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p>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xiàn)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不遠(yuǎn)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nèi)的空氣質(zhì)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fā)昏。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并不一定。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六千。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xì)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zhuǎn)千回,模擬出了無數(shù)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jié)果。
作者感言
秦非身旁,導(dǎo)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