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nèi)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xù)上前。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hù)所。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shù)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cè),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jīng)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jǐn)?shù)都推給他們,轉(zhuǎn)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xiàn),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蕭霄閉上了嘴巴。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jìn)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規(guī)則六說了,迷宮內(nèi)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guī)的。”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哦,好像是個人。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xiàn)。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
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diào)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拉了一下。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在工作與新認(rèn)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什么?!!”
但。的確。“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但現(xiàn)在,這把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餐廳內(nèi)污血橫流,早已不復(fù)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作者感言
遠(yuǎn)遠(yuǎn)看見有人過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知該讓人評價友善還是嚇人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