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蝴蝶點了點頭。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對,下午去看看吧。”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但他也不敢反抗。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你……”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