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看啊!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第60章 圣嬰院27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好像有人在笑。手銬、鞭子,釘椅……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
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自動修復。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快回來,快回來!”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
作者感言
【在正義的外來者們的幫助下,今年七月十五的祭祀儀式難以正常舉行,但,這并不意味著社區就此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