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彈幕都快笑瘋了。“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難道他們也要……嗎?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太好了!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神父欲言又止。“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秦非:……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你……你!”
秦非咬緊牙關。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神父:“……”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秦非:“……”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但也僅此而已。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作者感言
【在正義的外來者們的幫助下,今年七月十五的祭祀儀式難以正常舉行,但,這并不意味著社區就此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