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fēng)吹進樓內(nèi),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wù)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xiàn)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wù)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shù)。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guī)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xiàn)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yīng)都不同。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在無數(shù)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jié)束。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zhí)拗地望著村長。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dāng)成一回事。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神父急迫地開口。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極度危險!】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jié)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黑暗的告解廳。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一個兩個三個。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shù)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啊!!啊——”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dǎo)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他不聽指令。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林業(yè)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說罷他當(dāng)機立斷地按下按鈕。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fā)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xiàn)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對啊!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作者感言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