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那家……”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秦非扯開嗓門喊道。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緊張!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秦、秦、秦……”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三途:?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號怎么賣?”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秦非眸中微閃。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折騰了半晌。“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
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作者感言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