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上面畫的圖,就指向了污染源藏身的方位。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
他已經大約了解到了這間房間的性格,這是間小孩子脾氣的,愛玩的,喜歡粉紅色的房間。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
三途點頭:“對。”那是一只骨哨。
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
“我跟你說,昨天,我和另一只玩家隊伍合作的時候,他們跟我分享了一條信息。”從整個園區的狀況來看,這幼兒園分明是好端端開放著的。
圈欄區正對著的是一條封閉走廊,前行近百米后,在走廊的盡頭,一側是上甲板的樓梯,另一側則是工作區。也就是說,天賦武器只有本人能使用。
羊媽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開膛手杰克,意有所指。“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玩具室的門緊鎖著,和林業鬼火一起出現在玩具室里的,還有一個穿粉紅色裙子的小女孩。
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說不過別人就跑路。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
石雕下方的紅色蠟燭已熄滅許久,此時卻突然再次燃起。他小口小口地急速喘息著,雙眼毫無焦距地在各個玩家間游走。
這么回事,他們在說什么?
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白天的不作為,會為他們在夜晚帶來滅頂之災。
走廊上甚至有人恨不得當場吹一聲口哨,為豬人歡呼喝彩。但還好,并不是。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燈的開關就在林業手旁邊,話音落的瞬間,少年抬手,啪地拍在燈光開關上。
可剛一走進門,幾人便聞到一股濃重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氣。先前那僅存的意識或許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現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難控制的一面。
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大學生……搜救工作……”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
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
蝴蝶心中一喜。
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青年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骨哨,銜在唇邊發出短促的清響。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鴿子的羽毛,應該也算做鴿子身體的一部分吧?
這是一座不知因何而建,又被遺棄在雪山中的村落。“那可真是太好了!”
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彌羊單手拽著登山繩,一腳踩在石壁上,雞皮疙瘩從尾椎骨一路爬到后頸,無聲地罵道:“臥槽!!!”云安沒有參加這場預選賽。
人堆里,彌羊對岑叁鴉挑釁般勾了勾手指。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
規則只要求玩家們對進入屋內的怪物“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卻并沒有規定過他們必須要閉眼或者當啞巴。
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
身旁隱匿著數之不盡的暗礁,一旦觸礁,便是滅頂之災。
“看。”烏蒙在帳篷后面停下。
作者感言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