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jīng)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yīng)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xué)就會!”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lán)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guī)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jù)。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醫(y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真的假的?”蕭霄退無可退。依舊不見血。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jīng)進(jìn)化進(jìn)化再進(jìn)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dān)心了。”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
12號:?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很奇怪,進(jìn)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zhǔn)時叫醒了他。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反正不會有好事。
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xiàn)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zhì)刑床。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zhuǎn):“哎呀!”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fēng)吹進(jìn)樓內(nèi),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dǎo)游了?”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dāng)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fā)給他的圣經(jīng)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白癡又怎么樣呢?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yuǎn)離了那面墻。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rèn)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作者感言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