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了!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秦非卻并不慌張。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是嗎?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然后呢?”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算了。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作者感言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