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緊急通知——”滴答。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秦非:……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污染源出現了。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實在太可怕了。只是,良久。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是……走到頭了嗎?
作者感言
他咬重了“活人”兩字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