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這個沒有。
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
可,一旦秦非進屋。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眾人:“……”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可并不奏效。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一瞬間,尖叫聲四起。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蕭霄&孫守義&程松:???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真的好期待呀……”
但也沒好到哪去。蕭霄不解:“為什么?”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作者感言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