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cè)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zhuǎn)起來,桌上的水壺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嗌,好惡心。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
“14點,到了!”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彈幕中空空蕩蕩。“不對,前一句。”
但左右兩側(cè)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shù)。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qū)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林業(yè)好奇道:“誰?”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蕭霄那個被關(guān)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秦非那么仔細(xì)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guī)則,只可能是故意的。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dāng)時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原因無他。“挖槽,這什么情況???”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diào)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xiàn),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了。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艸!
“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qū)享福。”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作者感言
在不知不覺間,他經(jīng)過了一條又一條道路,穿過了一扇又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