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林業一怔。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秦非將信將疑。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什么提示?
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秦非:……
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秦非在心里默數。“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秦非:……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蕭霄搖頭:“沒有啊。”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作者感言
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