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那一側(cè),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dǎo)游攻略得風(fēng)生水起。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tuán)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行行行。”鬼女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xì)細(xì)的劃痕。尸體嗎?導(dǎo)游對車內(nèi)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diào)僵硬地重復(fù)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
就在廣播結(jié)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頭頂?shù)奶焐?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lán)紫色。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
根據(jù)醫(y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他沉聲道。“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nèi)的頭號通緝犯。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
秦非一口應(yīng)下:“沒問題。”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喜怒無常。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不遠(yuǎn)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rèn)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fā)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xiāng)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yīng)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可是——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wù)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起碼不全是。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zé)難。那氣勢洶洶的姿態(tài),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zhì),秦非十分熟悉。
撒旦抬起頭來。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而還有幾個人。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他們被蝴蝶下了嚴(yán)密的封口令,絕不準(zhǔn)向外吐露半個字。
作者感言
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