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好的,好的。”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神父有點無語。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啊?”
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秦非拋出結論。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趙紅梅。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直播大廳。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這些人……是玩家嗎?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篤——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哦!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1111111.”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的確。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作者感言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