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dāng)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y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dān)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fèi)。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選誰呢?”本教堂內(nèi)沒有地下室。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xì),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
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yuǎn)一點!!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yùn)氣。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你聽。”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棺材里……嗎?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五秒鐘后。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guān),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6號已經(jīng)殺紅了眼。怎么積分結(jié)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dān)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那只骨節(jié)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見。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tài), 只會是必死無疑!“我要關(guān)注他,是個好苗子。”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yīng)要比10號快得多。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秦非深深嘆了口氣。她在將蘭姆送進(jìn)告解廳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股溫?zé)嵫杆傧?外噴涌。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huán),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醫(y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fēng)情的評價。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fēng)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下一秒,他強(qiáng)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廂房外,義莊院落內(nèi)。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就在秦非走進(jìn)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tǒng)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nèi)響起。
作者感言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