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
“什么?!”
秦非又開始咳嗽。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污染源。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秦非調(diào)出鋼管,一把拉開門。“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但他現(xiàn)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篤——篤——”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
他雖然已經(jīng)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可惜那門鎖著。但是好爽哦:)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到底,少的是什么呢?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從宋天所說的內(nèi)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jīng)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作者感言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