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村長:“……”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主播是想干嘛呀。”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靈體直接傻眼。
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這怎么可能呢?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秦非停下腳步。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會待在告解廳里的……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鬼火:“……!!!”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閉嘴!”
徹底瘋狂!“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作者感言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