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僅此而已。
游戲的答案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里,那10顆彩球,似乎也已提前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應或鼻吸粗重。“開膛手杰克。”反正副本快要結束,規則也早已被破解,彌羊干脆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
“輸掉輸掉,小秦輸掉,進門就被鬼咬死!”
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
“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而那些案件現場的記錄照上,同樣有著時間顯示。
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建筑物灰白色的水泥墻上,用暗紅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大字: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
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人站在山中, 舉起雙手, 仰頭望著天,仿佛在禱告著什么。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
怎么回事?
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兩米多的高差,林業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
秦非滿意地笑了笑,他半途解救收來的這個小弟,還挺忠心耿耿。
NPC那頭觥籌交錯,柔和的輕音樂飄揚在空氣中。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看看,船上的這些人類可真是會享受啊。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聯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
【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副本背景】
反正秦非幾人身上的彩球數量已經不少,不至于因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
峽谷內的道路平整,整條峽谷極其長,站在這里,無論朝前還是往后看,都看不見盡頭。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
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
老鼠眉頭皺得死緊。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
按照這種淘汰率,等到十四天以后,副本結束時,船上的200名玩家,竟然只能剩下45個。“這次的困難游戲,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珍惜。”“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
一定是NPC故意布置成這樣的,就是為了增加游戲的難度!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烏蒙半點未能察覺到危險,腳下步速絲毫不減!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
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哪有機會活到現在?游輪二三兩層燈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頭向上望,上層的窗戶中卻連一道人影都未曾閃現過。
當然是可以的。
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彌羊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哼著歌扭頭走了。“我們先回活動中心吧,一夜沒睡大家應該也累了,回去稍微休整一下。”
黑發青年垂著眼,眸底翻涌著壓抑的興奮。
作者感言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