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

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除了門以外，神廟其他部分的外墻上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子！”

規則第六條有關密林的部分經受過污染，致使前后矛盾。而麻煩事還在一樁接一樁地發生。

“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

火蛇沖天，將那鬼小孩包裹得像一顆燃燒著的炮彈，他的身體在不斷消散，但硬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死命追著三途不放。這已經不是秦非頭一回提出這樣的要求，上次、上上次……每次他都這么不耐煩！！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在危機四伏的夜晚，玩家們對密林避之唯恐不及。

她明明沒有動屋子里的東西！

“哦，當然可以，你過來我告訴你！”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臉上了似的。

“嘶……”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有靈體喃喃自語。

聞人黎明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試試吧，試試也不要錢。”

丁立見來人是他，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谷梁：“問題很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密林迷惑，只有他能保持清醒？”很快，蒼老的聲音從垃圾站中傳了出來。“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地多位老人，探尋關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地一位百歲老人口中聽說的。”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

他的話未能說完。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經過這一下午在副本中的探索，相信大家都已經有了收獲。”

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很久沒有發生變化了。他的血液對于污染源來說，是特殊的嗎？

“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去看過蝴蝶歷年展示賽的視頻呀。”

他將一兜尸塊扔在玩家們面前，沒好氣地道。吃掉。

……

刁明：“……”

“薛先生。”一眼看見，便會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門背后必定是個安全游戲。——蝴蝶一路沖刺，后面的鬼怪大軍緊追不舍。

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

秦非壓低眼眸。

“現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控，和那個NPC。”

密林還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延伸，距離已經只剩幾十米。——至于到底去哪里，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的小嘍啰玩家能夠關心的了。路牌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是有些年月了，路上面的文字缺損，但并不妨礙閱讀。

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

秦非之所以能夠覺察到, 是因為在他檢查到某一尊雕像時，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眼熟。可腳下的路為何這樣長！

“小秦”這個名字，打從一問世開始，勢頭就極其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