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jié)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tǒng)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tǒng)頒予的合格證明。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啊、啊……”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你聽。”12374分。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秦非點了點頭。
【暴徒的匕首(可升級):使用時可產生范圍性威壓buff,有0.05%(可成長)的必殺幾率。】
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fā)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林業(yè)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
“篤——篤——”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林業(yè)又是搖頭:“沒。”
作者感言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